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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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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

她琥珀色的眼瞳幹凈,一張臉骨細肉瓷,很顯幼態和純稚,可一出聲就不是那麽回事了。

嗲中含著一點澀意,說著要他,任哪個男人都避免不了沈溺。

四周沐浴露餘留的氣味突然成了迷.情的香水,盛牧辭瞧了眼前的人一會兒,聲音啞下來,低低叫她。

“寶寶。”

他赤著,漂亮的人魚馬甲線清晰可見,頭頸被她勾得下彎,但壓不住一身的氣場。

宋黎不敢直視,含糊唔著應了聲,眼睛往旁側瞟離。

她臉一側開,盛牧辭略向前傾,唇正好就貼到了她耳廓。

“你確定?”他笑,聲線低啞。

……現在又不確定了。

宋黎心跳亂撞,在心裏怨他做就做,話還要這麽多,非要鬧得她無地自容才罷休嗎……也不知哪兒來的反骨,想著想著,宋黎一咬牙,唇驀地堵上去,索性吻住他欠欠的嘴。

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盛牧辭詫異了一瞬,但也只是一瞬,他唇角彎起點痞痞的弧度,小海豚隨手拋到枕頭上,摁住她肩,屈膝向前跪倒。

宋黎臉埋到枕間,睫毛顫顫悠悠,睜開一點兒,眼前就是那只淺粉色的矽膠小海豚和真絲睡裙,雙眸因那人的支配而浮起霧氣。

“真不要試試?”盛牧辭擡頭,唇回到她嘴角,故意促狹著她問一句。

宋黎不習慣身前突然的空落,他的話又聽得她一窘,自顧自囁嚅著,說冷。

他有一把好嗓子,笑起來,在她耳邊輕輕地說:“一會兒就暖和了。”

盛牧辭低頭親著她,手伸向枕後,不知不覺地拿到那只小海豚……

其實宋黎不冷,雖然入冬了,但在房間裏,暖氣很足,熱得她像一尾汗涔涔的魚,想推他先去關掉暖氣,但小海豚啟動著,她聲音一到喉嚨口就碎了,一句都說不完整。

窗戶打開,夜裏的涼風挾著院子裏月季的香氣吹進來,和臥室裏特別的甜味融在一起。

宋黎困乏得緊閉雙眼,盛牧辭洗完澡出浴室後,就把窗關了回去。

“還熱,別關……”宋黎迷迷糊糊地咕噥。

盛牧辭坐到床沿,沒答應,還掀開被子裹住她:“再吹要感冒了,聽話。”

宋黎睜不開眼,鼓鼓腮幫表示不滿,盛牧辭看著她,怎麽看怎麽可愛,笑著,低頭親了親她鼻尖的小紅痣,再傾身關了燈。

他一躺進來,宋黎本能地就抱過去,睡意朦朧地蹭到他懷裏。

盛牧辭順手摟住她,下巴摩了摩她發頂:“也沒讓你自個兒動,有這麽累麽?”

還不是你出爾反爾!好意思問!

宋黎想罵他,但沒有力氣,哼哼唧唧地念叨了一句,語焉不詳,難以聽清。

盛牧辭拍拍她頭:“嘀咕什麽呢?睡覺。”

“你以後煙和酒都不要碰了。”她那時半夢半醒,聲音很小:“至少得戒半年……”

“嗯?”

宋黎打了聲呵欠,眼睫微濕,夢囈似的說:“如果要小孩的話,不好。”

那時她的狀態稀裏糊塗,但很依順,盛牧辭聞言略頓,眼底盛起笑意,合目去吻她的額頭。

“知道了。”他輕聲。

“還有……”

盛牧辭耳朵湊到她唇邊聽:“還有什麽?”

她昏昏欲睡,話語越發模糊,恍惚是要他節制,說是天天太傷腰。

他笑,這回沒有答應。

宋黎枕著他胳膊,漸漸入夢,夢見自己在和盛牧辭商量領證的日子。

夢裏,他說明天。

她翻著一本老黃歷,連連搖頭,說明日忌嫁娶,宜行喪,不行不行。

但他不聽,說她迷信,非要明天就去。

宋黎怎麽勸都沒用,盛牧辭語氣重了,兩個人吵起來,宋黎氣到哭,一邊飆著豆大的眼淚,一邊崩潰地罵他和靳時聞一樣,得到了就不珍惜。

“不跟你好了我不跟你好了,嗚嗚嗚……”

盛牧辭頓時慌了,她掙紮,他手忙腳亂地抱緊:“我這不是等不及了麽,一秒鐘都不想等了。”

宋黎傷心得要命,指著嬰兒車裏並肩躺著的一對龍鳳胎,哭到收不住:“女兒跟我,兒子你帶走!”

“錯了我錯了。”盛牧辭一下跪到她跟前,夢中他的求饒略顯中二:“不敢了,公主大人。”

半夜夢醒,宋黎想來想去氣不過,用力捶了枕邊人一拳洩憤。

盛牧辭被她打得驚醒,茫然四顧了三四秒,困懶地長舒一口氣,嗓音嘶啞著問:“怎麽了寶寶?”

“狗男人!”宋黎委屈嗚咽地罵他。

盛牧辭不得要領,但還是好聲好氣地認錯,由著她無理取鬧完,把人哄睡著。

天亮,等她睡到自然醒,盛牧辭才捏著她臉問:“昨晚夢到什麽了,怎麽還罵我呢?”

那夢具體的宋黎睡醒就忘了,只隱約記得他們在商量日子的時候鬧了矛盾。

好像半夜還……打他了?

宋黎心一虛,不吭聲,臉往下埋,但被盛牧辭握住下頷擡起來。

“也不給個說法,有你這麽欺負我的麽?”他剛睡醒的聲音有點啞,沈沈的,磨著她耳朵。

明明是你欺負的我。

夢裏。

宋黎癟癟嘴:“打你一下怎麽了……”

這理不直氣也壯的態度,惹得盛牧辭笑出聲,嘆氣:“不怎麽,你的人,隨你處置。”

他語氣縱容,宋黎夢中的氣瞬間消了,想想,她小聲說:“我們情.人節那天領證。”

自求婚後,盛牧辭就等著她開口,一覺睡醒猝不及防聽見她的回應,他意外了下,然後一笑,說,還不是都聽你的。

再順勢問她:“那婚禮呢?”

“……十月十四?”宋黎認真思考,還是對這一天情有獨鐘。

離春節還有一個月左右,有假期,宋黎想著年前回一趟南宜,看看外婆,棠年和十四。

還有靳家,她和靳時聞雖有情怨,但一碼歸一碼,靳父靳母養育的恩情還是要還的,得要買些年貨過去。

那段時間,岑馥時常邀請宋黎到家裏吃飯,一來二去,她也慢慢理解到為什麽盛牧辭這麽喜歡人家,這女孩子比自己兒子懂事多了,知世故不世故,乖乖的沒有心眼,人和嘴都甜,是真的討喜。

岑馥就提前和宋黎說了,盛家的年夜飯,各位長輩都在,要她到時和盛牧辭一起來。

於是宋黎決定年前去南宜兩天,再回京市。

二月份,春節前幾日,發生了一件事。

那天,和應封離婚後的楊卉突然在微博發表長篇文章,曝光應封婚內出.軌,有一私生女,二十年前甚至把私生女帶回家,並一口咬定應封曾對她進行家暴,逼迫她接受私生女。

因楊卉的一面之詞,網友迅速和維護應封的粉絲展開罵戰。

【呵呵,烏雞鮁魚,仙男人設立得有多封神,崩的時候就有多打臉】

【靠!連應封都?男人還有能信的嗎?】

【兩小時了,你們封哥還沒回應呢:)】

【出.軌家暴男biss好嗎!】

【啊啊啊啊我真的好愛應封版的薛湘靈啊,從小聽到大!我的童年就這麽塌房了???氣死我直接氣死嗚嗚嗚嗚】

【我還等著他痊愈覆出,tmd晦氣!】

任由事情發酵,應封一句解釋都沒有。

第二天中午,這件事鬧了整整二十四小時,工作室直接宣布,應封即日起無限期退出演藝圈。

沒人知道這二十四小時裏發生了什麽,只知道這場婚變的最終結果是,應封主動凈身出戶,永遠退圈。

在全網都在網曝應封渣男的時候,只有宋黎心情覆雜。

因為宋黎知道,楊卉的說辭與事實有偏差,應封並沒有婚內出.軌,他和她媽媽是在婚前就斷了,也沒有家暴楊卉,倒是楊卉,曾經頻頻毆打她出氣。

他卻不置一詞。

應封工作室發表退圈聲明後,醫院頂樓的天臺,寒風陣陣,宋黎獨自坐了一整個中午。

依楊卉的脾氣,沒有曝光她就是應封那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,是值得奇怪的一件事。

宋黎唯一想到的可能是,應封不為自己辯解,答應凈身出戶,是算作楊卉的封口費。

可這樣,宋黎又不懂了。

他為什麽呢?難道要說,她不顧愛情一心事業的爸爸,二十年後,不惜舍棄擁有的一切,只為了保護她?

不可笑嗎。

還是算了吧,就當是陌生人的八卦。宋黎深吸口氣,收拾了下心情,回到辦公室。

年假前的最後一個工作日。

宋黎值夜班,要到晚上十二點。

那晚宋黎不在,盛牧辭一個人,鄒渡那幫人約他去酒吧,他閑著無趣就去了,正好打發時間,等著接她下班。

酒吧煙霧浮動,光影斑駁,節奏動感的音樂聲裏人頭攢動。

盛牧辭在卡座翹著腿靠倚著,指尖下垂,捏著只玻璃杯,襯衫紐扣敞著幾顆,一身混不吝的懶勁,有一搭沒一搭地陪他們搖骰。

舞池裏一束束斑斕的聚光燈掃動。

鄒渡和許延在裏邊兒跳得最興奮,有衣著性.感的妹子扭近,也都來者不拒。

浪完,鄒渡神清氣爽,從煙盒裏敲出一支煙,牙齒咬住,回到卡座,他敲出第二支,遞給中央的男人:“三哥。”

盛牧辭指背碰了下骰盅,懶懶說了聲開,再擡手,瞧也不瞧地揮開了那支煙。

“宋黎不讓我抽。”他語氣平靜。

烏泱泱一圈人聲音齊齊靜住,都被驚到,難以相信三哥求完婚,居然被老婆管這麽嚴。

“沒事兒,三哥你抽得了,嫂子不可能知道!”鄒渡沒頭沒腦地樂呵道。

盛牧辭掀眼皮,涼颼颼地瞥他一眼。

鄒渡一駭,咽了下口水。

然而許延後來居上,指著他指間玻璃杯裏那不知名的橙色液.體,驚呼:“三哥,你喝的可別是果汁吧?”

“怎麽?”盛牧辭聲音涼涼的。

許延不敢作聲。

四周寂靜兩秒,隨即重新歡鬧起來,叫嚷道這把輪到三哥做莊。

他們表面若無其事鬧騰著,其實內心都震撼地在想,煙酒都能說戒就戒。

得,三哥是徹底為愛從良了。

盛牧辭玩兒了幾把,沒意思,骰盅丟回桌面,自己靠回沙發,掏出手機。

給宋黎發消息:【我過去接你?】

當時宋黎在值班室,剛閑下來,郁悶回他:【??還有兩個小時,你想幹嘛?】

盛牧辭直言:【見不到你很煩】

宋黎:【……】

宋黎:【別鬧了,我等下還要忙】

盛牧辭:【哦】

宋黎哄著他,岔開話:【你乖乖的,對了,你現在還能買到精油球嗎,我好累,回去想泡澡】

盛牧辭擡了擡唇角,言短意長地問:【我能,你能和我一起泡麽】

宋黎羞惱:【盛牧辭!】

他還一副單純的樣:【嗯?】

宋黎:【都讓你節制了……】

紙醉金迷的酒吧,盛牧辭卻坐在那兒,專心地和她聊起天。

他認真上搜索引擎查了兩分鐘,搜到網頁,有幾張著力在臀和大.腿的演示圖,能節省脊柱受力。

盛牧辭把鏈接發過去,饒有興趣:【寶寶,這些姿勢不傷腰,晚上都試試?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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